中午的时候开始下雨,初时还淋淋漓漓的,后来愈发大了,瓢泼一般。
    柳老爹却依旧的带着杨连倾上山“砍柴”
    。
    两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男人,钻进树林里头,一步一滑的踩着泥。
    “行了,今儿,就这吧。”
    柳老爹仰头,雨水顿时顺着斗笠全灌到他脸上,差点填满他嘴巴。
    杨连倾也跟着仰头,瞅着那棵他今天要来“砍柴”
    的树。
    那是一株杨树,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树干足有一人怀抱那么粗。
    笔直光亮的,插到云霄里去,最接近地面的一根枝子也有两人多高。
    杨连倾便是要将这杨树的枝子砍下来当柴。
    至于怎么来砍,便是柳老爹一直在教他的了。
    “今儿只看你手段,我倒要见见,之前教你的,能不能在这雨天里也运用自如。”
    柳老爹发话,找了个树墩,坐下。
    杨连倾深吸一口气,猛地拔起了身子,窜天一般,起来两丈有余。
    身子在雨中打着旋,将周身水飞溅出去,直如顶撑开的伞。
    杨连倾将将到了树枝旁,手中柴刀左劈右砍,翻腕拧臂,乱披风似的,竟是令人眼花缭乱。
    他人却在枝头立定了,即使大雨如注,脚下湿滑,也自稳然不动。
    他手中那把柴刀,也是个奇的,那刀柄便有七尺多长,加上刀身,足有九尺多。
    若是寻常来砍柴,其实倒是大为不便的。
    明明杨连倾看着利落,柳老爹却直摇头,随手自地上捡起个石子,弹了出去,正打在杨连倾的脚下。
    顿时杨连倾站不稳当,失足跌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谁叫你胡乱砍的!”
    柳老爹踢了一脚正滚在自己面前的人,“我往日教你的,都忘了?手底下要看清楚了,每一个招式,都要恰到好处,否则便是白费力气!
    你只仗着自己力大,就全不管别的了么?照你这般,没多久这柴刀就要卷刃的!”
    杨连倾被训得耷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他知道老爹说得是,不敢半点顶嘴。
    “你自己看看,方才砍了多少柴下来?”
    柳老爹点着地上。
    杨连倾也实在羞愧,不过三两根细枝子散在地上。
    方才他一通猛砍,全没甚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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