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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现在就杀他。”
红莺翻了个白眼重新坐下，傲人胸脯因为压制怒火的原因剧烈起伏着，看得黑袍是眼冒红光。
“总之要是被我发现你是在利用我们，厉文轩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厉文轩连忙保证，“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我们都是几百年的交情了，还信不过我么！”
听了这话，红莺和黑袍脸色稍缓。
“可现在怎么办，没套出话来，杀又杀不得，他明显就是有恃无恐，偏偏我们还奈何不了他。”黑袍恶狠狠道。
厉文轩摇头，“可以先折磨他，红莺折磨人的法子最多。”
“他说他怕疼，宁愿一死，万一他再度自杀怎么是好？”
“他说谎，你们也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了，我为了吓他，故意往密林多的地方走，一些奇花异草的毒液足够让他百般难受，可你看看他现在，像是中毒的样子？只能说明他意志力相当厉害。”
“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毕竟还小，没有什么经验，前后行为的漏洞暴露了自己，就是这么简单。”厉文轩自信道，说话间，这颗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奇迹般的平复了些许，或许是他真的太过小心行事，反而让事情变得愈发复杂，其实说简单点儿，萧业在他们手里，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就算萧业有什么死亡触发的秘宝，但只要不弄死人不就好了？
“反正落在我们手里，凭他足智多妖，也翻不出太大的风浪，我先去让他尝尝苦果，叫他知道做人不要太嚣张！”红莺冷哼一声，离席而去。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了萧业隐忍痛苦的声音。
厉文轩和黑袍对视一眼，皆狂妄的笑起来。
“话说，这次蚀种战傀的事情，殿主他老人家发现异样了没有？”黑袍小声说道。
厉文轩自信笑道：“我办事还不放心？我告诉他老人家说要几头战傀练练手，他直接将几头破损的扔给我了，我再花了几个晚上将它们重新激活，昨天就已经放出去了。”
黑袍点点头，“现在手上还有几头。”
“还有五头，萧业那小子说陆清禾手上有法器，这些全部用来对付他的，放出去的那些足够让那群小嫩皮哭爹喊娘，不过萧业这小子真够狠，居然斩灭了两个战傀，她说早早解决掉萧业，果然没错。”
“她只是让你杀萧业，没叫你对新弟子和陆清禾下手，万一被教主发现……”
“她前些时日每次跟我见面都不开心，我好不容易打听到来龙去脉，就是因为偶然借小山头之祸现于人前的陆清禾！但是她不能对他下手，所以只能对废物比较看好的萧业下手，我听说萧业之所以能进内门，就是因为初选时陆清禾好像对鬼侍阁下说了什么，一个靠后门进来的小子，死了也无妨！不过没想到意外从雇主那里得知这小子的身世，还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能预知凶险，实在太逆天了！”厉文轩眼底冒精光，“至于陆清禾，在校场考核死了，只能怪他技不如人！”
说罢，两人再次笑起来。
这头萧业还在承受来自红莺的鞭笞，身上挂着碎布条，露出里面精悍的身躯，谁都想不到，仅仅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上面日积月累的伤痕竟有如此之多。红莺瞧见挑了挑眉，愈发加重了鞭笞的力道，鞭尾刮拉在萧业的肌肤上恍若凌厉的刀锋，轻易破开他结实的皮肤，带起一道道血线。
每当鞭子落在身上，化作无数倒刺扎进躯体，那种痛苦，就算是见惯了刑罚的大人恐怕都难以接受，不曾想萧业一个小小少年，却十分硬气的忍了下来，空旷的山洞里只能听见他的闷哼。
然而他瞪大的双眼血丝密布，紧咬的双唇溢出鲜血，无一不说明他正经受着无法形容的痛苦。
就在红莺怒不可遏，扔掉长鞭，举起利剑，打算割下他一只手时。
萧业忽然笑起来，那笑容，乍眼看上去狰狞得可怖，“你会后悔的。”
红莺气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我劝你老实交代一切，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尤其是你对厉文轩说过的每一句话！”
“看来你们的信任也不过如此嘛。”萧业哼哼道：“不过可以想象，厉文轩对你们隐瞒也可能是因为你们真的太愚蠢，说不得破坏了他的计划。”
“你说什么！”红莺尖叫起来，“你敢骂我愚蠢！”
“要不然呢？叫你一个人来审讯我，他们两人却躲在石室中享受你的成果。”萧业舔去唇边的血丝，有气无力道。
红莺心海沸腾，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觉得萧业说得没错，凭什么她一个人在这儿费劲儿审讯，他们两人就坐在屋子里享受，说不定还在密谋着什么，红莺抬头一看，竟发现萧业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看起来快要死了，她猛地一阵毛骨悚然，想到如果萧业死了，雇主怪罪下来，而厉文轩完全可以推脱说是她弄死了人……
这样一想，红莺片刻都呆不下去了，转身朝石室奔去，还打开，便听到里面传来两人大笑的声音。
她心里登时一个咯噔。
“讲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红莺不动声色，只是眯着一双美目，朝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