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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一边是好友，一边是上司。
不过，这下唐婉婉是彻底听明白了，赵子森是故意找她的麻烦，这种事她现在就算是去了，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她抬起头看了眼吃的正欢的南南，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下定决心道：“你放心，我现在就去。”
她知道如果她不去，那么方寒就成了替罪羊了。
她挂完电话后，歉意的对着两个大小男人道：“你们先吃，我还有些事。”说着，又把钥匙拿出来：“昊杰，你等会儿帮我把南南送回去好吗？我很快就回去。”
周昊杰微微蹙眉：“是赵子森？”
唐婉婉点点头：“我签下了卖身契，如果不出现的话，他们就要我赔偿高额的违约金。”
虽然她不知道合同里哪一条是，但是她相信只要赵子森想，那么没有也会变成有。
周昊杰握着她的手：“你辞职吧。”
唐婉婉还是很不适应和他亲热，强忍着把手抽出来的冲动，勉强勾着一抹笑：“我不想欠你太多。”
三百万，不是说还就能还的。
周昊杰知道再多说也无益，犹豫了下还是松开手：“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南南的。”
唐婉婉歉意的笑着道：“那就麻烦你了。”
幸好，这里离酒店也不远，所以唐婉婉很快就赶到了。
lena看到唐婉婉还穿着职业装，眉头紧皱满脸嫌弃：“你就穿成这样？不怕丢了赵总的脸面？”
“我没晚礼服。”
她不过是这个项目的主管，用得着穿那么正式吗？
再说了，她又不是赵氏集团的员工，这个宴会她根本就可以不用参加。
lena把唐婉婉当做了劲敌，所以只要找到机会，都会故意刁难，随意指了一个角落：“你先去那边待着吧，如果遇到问题，可以随时找你。”
找她？找她就能解决问题？
唐婉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转身看着会堂里耀眼而又刺目的水晶光芒，里面衣裳鬓影，到处都是名流绅士、贵妇，尽显奢华和富贵。他们脸上都带着淡而疏离的微笑，却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唐婉婉已经整整五年多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了，心里难免有些触景生情。
从前她也是这里面的一员，高傲而又奢华。
可是她现在只是一只落魄的丑小鸭，再也不可能变成白天鹅。
“这里也没我什么事，而且小问题酒店的服务员也会处理。”
她的心情忽然有些低落，不愿再待在这里。
可是又被lena拦住：“你那么急着走干嘛？你们公司的人一个个都是笨手笨脚，你不去看着，难道还要我们派人手看着？再说了，这也是你们公司老总的意思。”
唐婉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陈总正满脸殷勤的讨好着赵子森。
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
最后，唐婉婉还是选择为了五斗米折腰。
因为方寒不小心弄翻了蛋糕，所以直接被赶走了，唐婉婉给她发了个短信，让她帮忙照顾下南南。
她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安静的坐着，她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吃，此时肚子正饿的咕咕叫。
这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一处是她的风景。
会堂里响起悦耳的钢琴曲，她看着赵子森游刃有余的和人说话，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这样的赵子森了。
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他忽然无声的看过来。
唐婉婉心跳蓦地紧了紧，掩饰性地扭过头。
韩真真也是这次宴会的主角之一，她已经穿上了另一套淡紫色露肩长裙，优雅的举着高脚杯，没有和任何人交谈，只是在人群中穿梭。
她一个转身，身影正好挡住了唐婉婉，再回首就看到赵子森温柔的目光。她以为赵子森是看向自己，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朝他走去。
唐婉婉再转头时，就看到赵子森和韩真真两人相谈盛欢。
原来，赵子森也会利用绯闻给自己制造声势。
忽然，会堂的灯灭了，唐婉婉有些慌张的站起身，而人群里似乎也有些躁动。
她连忙拿出手机，为自己照明。
酒店的会堂很大，她的手机能照见的范围也很小，所以只能看到人员慌张的流动。
唐婉婉站的地方是角落，人最少的地方，所以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干脆又坐了下来，玩弄着自己的手机。
可是不知谁尖叫了一声，令现场更加的混乱，唐婉婉也静不下心了，干脆就站起身，手里紧握着手机。
人潮涌动的越来越严重了，她也开始有些紧张和慌张。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伸出宽厚的手掌：“你没事吧？”
唐婉婉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怔，随后拿起手机照明，发现既然是赵子森：“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