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阵,还是接了。
    我妈不是那种爱给人打电话闲聊的人,她找我肯定有事,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她在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绕了一个大圈子以后才支支吾吾地进入主题:“老杨缺了好几次课了……自打咱们从K市回来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你说,他会不会是气到现在都还没消?”
    她的语气是罕见的小心翼翼,其中夹杂着明显的担心和害怕。
    我现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只觉得分外可笑。
    杨叔——哦不,应该说是我爸,他居然吃自己的醋吃得那么认真。
    我一面同情他,一面又觉得他是活该。
    他没有去老年大学上课,肯定不会是因为跟我妈置气。
    具体的原因待会儿我要问了瞿耀才知道,眼下我只能用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来安慰我妈:“杨叔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天我送他们下去,杨叔就跟我道歉了,但是他又抹不开面子亲自跟您说……”
    我撒的这个谎还是有点作用,我妈立刻就不自责了——但是怪起了我爸:“怎么就抹不开面子了?一个大男人,心比针眼还小……”
    “行了行了。”
    我连忙打断她,“您要见了杨叔,可千万别说这种话,免得又惹人家生气了。”
    “这我当然知道。”
    我妈冷哼,“不过——”
    她忽然又开始担心:“他不生我的气,还不去上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你有没有他侄子的电话?快打过去问一下。”
    “好好好,我这就去问。”
    我无奈地应道。
    我当然没有我爸那个所谓“侄子”
    的电话,但我也没打算找他。
    我直接打给瞿耀,问他:“我爸怎么从K市回来以后就没去过老年大学了?”
    “怎么,阿姨问你了?”
    瞿耀的反应倒快。
    “对啊,上次我爸跟我们一块儿回家坐了会儿,两个人闹了矛盾,我妈以为我爸还在生她的气,特意让我问问。”
    我笑。
    “没有。
    就是叔叔出了趟远门,可能走得久了,腿不舒服,在家休息了一阵。
    再加上最近他又要去医院做复健,时间跟上课冲突了,所以就一直没去老年大学。”
    瞿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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