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的夜空里,他们驾着车,直到看到挂着一块“道里派出所”
    牌子的大铁门,才下车疾步走了进去。
    派出所值班室里生着炉子,还有些热乎劲儿。
    一位披着棉大衣的老公安端着一个冒着热气儿的大茶缸子,对他们说:“也没啥。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一个碰了另一个的肩膀,多瞅了两眼,谁也不让谁,就动手了。
    不过,你们这位李先生吃得亏大了点。”
    说着,他的声音小了点:“那边是根干过国军的光棍,家里要啥没有。
    你们要有赔偿的要求,估计悬。”
    丁战国看看姚兰,姚兰的声音不高:“先见见人吧。”
    说完,老公安领着他俩见到了李春秋。
    此时,李春秋已是嘴角青肿,见他俩来了,他一声不吭,什么话也没说。
    姚兰见他这副模样,没说什么,也没要求那根“光棍”
    赔偿,因为她知道即使要求也赔不出来什么。
    她和丁战国按章程办完手续,带着李春秋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李唐和丁美兮已经睡着了,丁战国抱着丁美兮先行离开。
    李春秋洗漱好后,静静地躺在卧室的床上,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姚兰用镊子夹着一团蘸着碘酒的棉球,擦拭着他嘴角的伤口:“疼吗?”
    李春秋似乎没听到一样,依旧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疼你就说。”
    李春秋机械地摇了摇头。
    姚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角就流下了一行泪水。
    她越说越伤心:“是我不好,我知道。
    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别这样,别这么对自己好吗?你要是不想过了,你告诉我,你说出来,你哪怕住到她那边也行。
    只要你告诉我,我都会依你。
    你别这样。
    你能回来看看孩子就行。
    今天是他生日啊,他等你等到睡着,一个饺子、一口蛋糕都没吃,你知道吗?”
    李春秋看看她,顿了顿才说:“结束了。”
    姚兰抹抹眼泪,问:“什么结束了?”
    “我和她。”
    姚兰犹豫着问:“你是说——赵小姐?”
    李春秋点点头。
    姚兰才拭去的眼泪,顿时又淌了下来。
    深夜,大雪纷飞的街道上,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人,是赵冬梅。
    她出神地望着李春秋家卧室的窗户,直至里面的灯光熄灭。
    夜空里,大片的雪花落得正急。
    赵冬梅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已经成了一个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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