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释然一笑。
    是啊,有衡澜之这等巍峨山岳在侧,等闲风浪有何惧哉?
    她扬袖起身,对着满座长者洒然作揖。
    “小子谢氏,幸见诸公。”
    除了衡澜之,在座最年轻的都是三十有余,可做凤举的父辈,她不能太过失礼。
    但若过分拘泥于礼数,又会被他们认为刻板庸俗。
    凤举此刻的礼数不失恭敬,但动作却做得行云流水,语调中带有三分笑意,瞬间便博得了众人的好感。
    于伯阳打量着凤举,点了点头道:“容仪清雅,兼而华贵,如此年纪确实不俗,甚好!
    甚好!”
    肖怀岳不怀好意地笑道:“小郎君,你可还未曾回答第二个问题,你可真是衡澜之的卿卿?”
    饱学名士竟是如此的为老不尊!
    凤举窘迫地咬了咬唇,悄眼看向衡澜之,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出言相助的意思,反而嘴角噙笑默默看着她。
    委实可恼!
    “噫!
    小郎君,莫以为你白纱遮掩,我等便看不见你在情意绵绵偷窥澜之哟!”
    情意绵绵?
    凤举又羞又恼,倒吸了口气,昂起下巴问道:“那小子有一言想问,高山可是流水之卿卿?”
    “这……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可说是知音好友,但若说是卿卿眷侣,诚然也别有情调。
    她这说法既含糊不清,又给人一种别致之感。
    肖怀岳微一错愕,登时拊掌大笑:“妙哉!
    妙哉!
    澜之,你家这卿卿果真是个妙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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