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为母妃求情,他拒不相见,也是人之常情。”

尉迟真虽然嘴上还在为宗政扶苏辩解,但心里头已经起了疑惑。

“昭瑜熬不住了!”

沈让心疼妹妹,“昭瑜染上风寒,病来如山倒,如今整个人都已经意识迷糊了!

舅舅人微言轻,救不了昭瑜,也只能找你想法子了!”

“我去求父皇!”

尉迟真面色涨得通红,“就算父皇要降我的罪,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承乾宫。

宁帝丢去手中奏折,仰躺在卧榻之上小憩。

不过几日功夫,他两鬓斑白,苍老了许多。

“小李子。”

“奴才在。”

李公公连忙上前,“陛下有什么吩咐?”

“能有什么吩咐”

宁帝揉了揉眉心,“如今朕的前朝和朕的后宫都乱成一团,朕也不知道这些操心事该如何处理了!

朕只是想找你说说话,谈谈心。”

李公公面色一白。

同帝王谈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那都是要杀头的!

“小李子,这次行‘书礼’之事,你怎么看?”

宁帝叹息出声,“朕觉得是扶苏和老十一联手,有心铲除刑部势力,给太子难堪”

“恭王殿下有心弹劾刑部张显之不假,但奴才倒是没看出恭王殿下同宁王殿下联手。”

李公公压低了脑袋,回答得小心翼翼。

若是应了宁帝的话,那恭王与宁王便是结党营私,这种大罪,他一个阉人怎敢轻易说出口?

“朕就是这么觉得。”

宁帝的眉头拧得更紧,“刑部张显之为人猖狂,手段狠辣,朕也早想处置了他,但他毕竟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朕顾念着太子在朝中的地位,迟迟没有动手。

扶苏帮朕铲除这种恶势力,本是好事但倘若他是故意同老十一联手,有意针对太子,那此人便留不得了!”

“奴才奴才看不透。”

李公公将脑袋压得更低。

宁帝又道:“墨儿不是朕最喜欢的孩子,但墨儿的性子最像朕。

处理果敢,手段狠辣。

做帝王的,绝不能像像无忧那样优柔寡断,墨儿处事才有帝王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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