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用双手焐热药膏,才坐到她身边,清了清嗓子道:“力气可能会大一点,你忍一忍。”
    说完,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覆到她青了的手肘处按揉。
    面前的少女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濡湿的水汽,手底下的肌肤柔滑细腻,仿若刚剥掉壳的鸡蛋,娇嫩的让人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
    然而她手肘处青了的那一片实在刺眼,祁承狠了狠心,手下用力大了一些,就看见面前的少女瑟缩了一下,手臂挣了挣想要挣脱他的手掌。
    “忍忍。”
    祁承握住她手腕的手紧了紧,不让她挣脱。
    季云菀咬牙忍耐,只感觉男人手掌的热度,从手臂一路蔓延到了脸上,她的脸烧的通红。
    “好了。”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祁承才放开她,声音有些暗哑。
    季云菀连忙收回手臂,放下袖子。
    “咳,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他们。”
    祁承就着剩下的热水洗了洗手,去隔壁叫上冯神医和阎夫子。
    季云菀就着铜镜梳好发,拍了拍脸,等脸上红晕消散,打开门出去,祁承几个已经在门口等她。
    四个人从客栈出来,街上有官兵在巡查,他们小心躲过官兵,穿过一条街,进了一个小巷子,祁承敲了敲一家院子的门。
    很快有人来开门,正是冯冀,他侧身让四个人进去。
    严骁正在院子里,季云菀见了,高兴地叫道:“表哥!”
    “表妹,让我瞧瞧,你有没有事。”
    严骁拉着她上下打量,见她完好无事,松了口气。
    “庭儿和春桃春枝呢?”
    她刚问,季云庭就从屋里跑了出来,春桃和春杏两个丫头也跟着出来了。
    “姐姐!”
    季云庭欣喜的叫了一声,“姑娘!”
    两个丫头见了她,眼泪汪汪。
    季云菀先看季云庭,发现他身上没有伤处,拍着胸口舒了口气,“太好了,你没事。”
    又转身看两个丫头,春桃和春枝额上和手上都绑着纱布,她担忧地蹙眉,“伤的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擦破了好几处皮。”
    春桃擦着眼泪,带着哭腔道:“姑娘,我们看着马车掉进了山崖,还以为你出事了。”
    春枝也在一旁哽咽道:“我们都快吓死了,幸好姑娘无事。”
    “行了,都好好的就别哭了。”
    季云菀给两个丫鬟擦了擦眼泪,一群人进了屋。
    严骁说了昨日分开后的情况。
    原来昨日他们的马车飞奔离开后,冯冀和严骁两人护着季云庭边打边追到山崖边,只看见春桃和春枝两个丫鬟滚落在地上,马车没了踪影。
    听说马车掉下了山崖,原本准备下去找他们,结果那群山贼又增加了人手追了上来,冯冀和严骁只能带着季云庭和两个丫鬟先离开,天黑前到了和县。
    原本预备今天一大早就去山林里寻他们,结果出门就发现冯神医成了通缉犯,县里多了官兵巡查,正商量对策,祁承就顺着冯冀留下的记号找了过来。
    祁承也简略说了他们昨日掉下山崖后的事情。
    “那群人不是冲着冯神医来的,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哪里需要这么大阵仗,我看十有八九是冲着我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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