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继续说道:“加上肉,你们会需要这个的,可惜的是管事送我的猪蹄已经被我吃掉了,据瑟里斯人说,吃哪儿补哪儿,我们可以把它煮给那位战士吃或者我们可以去试试看能不能从野鸭那儿弄到点爪子,如果它们还没被那些该死的有翅膀的老鼠抢走。”
    精灵端着三杯满满的淡酒穿过伊尔摩特的圣堂,时近黄昏,淡薄的阳光已经偏移了位置,照在那桶洋葱上,或许确实有着伊尔摩特的荣光笼罩,它是那么的翠绿欲滴,生机勃勃,伊尔摩特隐藏在兜帽下的面孔凝视着它。
    伯德温已经在梅蜜的坚持下躺在了床上,他也确实快要到极限了,不管怎么说,他流了太多的血,又失去了自己的手臂,治疗药水不是精力药水,无法取代睡眠与食物他们一行人自从老王为伯德温举行的宴会后就再也没吃过东西那条从熊掌下偷出来的鱼烤焦了,之后的鸭子又全归了那对毛茸茸的母子,唯一让他们的肠胃稍感慰藉的只有凯瑞本的一小瓶冬蜜,每人只分到了浅浅的一小口。
    精灵将面包和淡酒分给了他们,面包很粗,夹杂着砂砾,幸而不论是梅蜜还是盗贼,又或是伯德温,他们的生命中都有这么一段时间与这种面包,或更糟的食物为伴,而且他们都很饿,凯瑞本也不会在意这个。
    他是个四处漂泊的游侠,只有克瑞玛尔拿了一小块,一是食物于他并非不可或缺,二是他不想无谓地折磨自己巫妖小小地咬了一口面包。
    在把它浸入淡酒之后,发现它并不难吃,就是有点像那个异界灵魂记忆里木屑和塑胶泡沫伪造成的影视剧道具。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报酬最为微薄的赏金了。”
    盗贼说,即便拿着一只能够盖住他整张面孔的木杯,他仍旧像是从房屋的阴翳里分解出来的一个影子。
    “悬赏?”
    梅蜜惊疑不定地看向精灵。
    纤细的眉毛皱在一起。
    她坐在床尾,鉴于整个房间只有一把椅子,而这把椅子正被施法者占据着,而她肯定要比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要累,弗罗牧师选择的位置倒也无可厚非。
    盗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恶毒而不屑地做了个手势。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够那么简单而轻易地进入这个村庄,并获得殷勤款待的原因。”
    精灵镇定地说。
    “可是我们都受了伤啊。”
    梅蜜说。
    “放心,”
    盗贼说:“不会有你,”
    他轻蔑地说:“一头死掉的野猪也会比你更有用些。”
    “那么,”
    伯德温问:“是不是与那些蝙蝠有关?”
    他向精灵展示他略有些肿胀的拇指:“我之前不小心碰到了它的牙齿。”
    在得到精灵肯定的答复后。
    他弯了弯那根拇指:“他们知道那些蝙蝠是从哪儿来的吗?”
    “应该知道。”
    凯瑞本说。
    伯德温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明天。”
    他说。
    “还有我。”
    施法者说,曾经的不死者从那些蝙蝠那儿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就像是鹧鸪山丘上的那些兔子他计划着,如果那些蝙蝠身后真的是个红袍,他就设法离开,他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引起一个红袍的注意当然,最少也要带着凯瑞本,这有些难,不过他可以让那些愚蠢的村民们认为他们与这场灾祸有关。
    这样他们就会挥舞着草叉和棍棒驱走他们。
    梅蜜一下子惊慌起来,她可不想和葛兰单独相处。
    “我也可以,”
    梅蜜说:“我是个牧师,而且至少要比伊尔摩特的牧师强些。”
    “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就是有点不公平,伊尔摩特的仆人是个男人,”
    盗贼讽刺地说,喝掉最后一点淡酒:“还有,梅蜜,想要说些不怎么动听的话时。
    最好能先听听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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