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爷的努力,最终没能让自个插进嘴去。
    此路不通,陈师爷只得再想新的法子。
    最后,他感觉搞小动作马大人是肯定不会关注到自个了,干脆就在记事簿上,洋洋洒洒写了几个特大个的字,接着,用力地把它推到马大人眼前。
    还在他面前晃了几晃。
    马大人被陈师爷的举动给弄迷糊了,他侧过脸来,看了看那几个大字——“大人,一定要问问他,他的阿爸是谁?”
    马大人当明白陈师爷写下如此一句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按照惯常思维,以为陈师爷是在提醒自个:要把这案子往大里扩,吓唬吓唬潘剑冬,想办法把他家里人也给拐带到案子里面去,好让他家老爷子送些银子来疏通关系,趁机敲诈一笔。
    马大人高兴地冲着陈师爷点点头。
    还伸出大拇指举了举。
    也高兴地在记事簿上写了一句:你这主意不错。
    我这就把案子往大里扩,非得把他爹他妈他们一家子都给弄进来。
    陈师爷一见马大人写下的这句话,就明白他会错了意。
    急得直抓自个头发。
    马大人却自以为是地又指着潘剑冬讲道:“那潘什么来着,你的这个案子,现在看来,可是有多人同谋的嫌疑。
    讲讲你的家里人,比方讲你阿爸,阿妈,有没有指使你,刻意编个理由去华家村,打着看病义诊的幌子,去骗老百姓钱财,还趁机跟这个华豆豆狼狈为奸,为当年华豆豆那个畏罪自杀的爹爹华荣鸣报仇?另有,你们是不是提前设计好了,刻意伤害华聪慧,想让华家桂老爷家断子绝孙?”
    “大人,您这全是哪来的一套理论呀?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阿爸,为人传统正派;阿妈,也早就离开人世了,他们如何会指使我出去干坏事?我做的事,跟我阿爸一点关系也没有。
    再讲,我也没做坏事,给病人义务看病,是坏事吗?是,的确我是踢了华聪慧一脚,这件事,做得有些过火。
    可那不也是他伤害豆豆在先,我为了保护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才冲上去踢他的吗?要是我不上去,豆豆被他那样了,可如何办?”
    “是的,大人,剑冬哥讲的全是实话。
    就是华聪慧欺负我在先,剑冬哥保护我在后。
    这,我可以为他做证!”
    豆豆也在抓住全部机会为潘剑冬辩白。
    还未等马大人答话,陈师爷听了两人的答复,先深深地舒了口气。
    马大人没有对自个的话会意,这本来已经让陈师爷有点失望,可阴差阳错,没想到马大人的问话倒也让潘剑冬刚好答复出了自个内心的那个疑问。
    陈师爷的大脑又在飞速的运转着——潘剑冬并没有讲出自个的阿爸究竟是谁,那就讲明他的阿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像以往那些有钱有势家庭的少爷、小姐,一进衙门口,哪一个不是先把自个三姑六舅七大爷给搬出来?
    陈师爷内心讲:“看来我是想得太多了,都成了职业病了,一看见姓潘的,行医的,马上以为是潘升职老爷家的公子。
    一直听讲潘家少爷在法兰西留学没回来,看来的确是我联想太丰富了。
    现在这世道,如何会有如此走正道的富家少爷?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到处乱蹿,骗俩小钱的游医,会讨小姨妈欢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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