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老爷子对其二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但是,眼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大器和李晋却故意拖延了归期,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鬼混耍钱……
    李征只是想找一个借口,抓住二人后,先斩后奏执行家法。
    “放心吧。
    七天大限就在今日。”
    老者倒是说得自信,“那大器再胡来,也不敢违逆小姐的。
    指不定过一会儿,二人就会复命。”
    李征见得老者为二人开脱,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愤愤转身离去。
    是的。
    老者心里明白:大器这人,有所分寸。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大门外远远便现了两个人影。
    老者抬头,先是安心不少,继而眉头紧皱:
    来的二人,确是大器与李晋不假。
    只是,说那大器此刻赤身裸体也不为过,别提本该视作性命的执金吾制服了,他身上只剩了一条别人施舍的破布胡乱裹着腰间遮羞。
    眼下宅邸里可是有宾客在的,这般样子被人看到,执金吾岂不是成了笑话?
    至于那李晋,虽说制服还在身上,但是后面“吾”
    字毫无光彩,看来是里面缠裹的金线被人取了去。
    更惨的,是一直跟在李晋脚边、走路都有气无力的哮天——这只深得小姐宠爱的神犬,竟然都饿得瘦了三分。
    老者暗自叹口气:每次大器出门,基本上都是会沦落到这般光景才会归来。
    哎哟,只能期望这个时间点不会有其他宾客偶遇了。
    不然,为了执金吾的颜面,也只能……
    也只能杀了宾客了事。
    一阵风吹过,李晋这才看到了门口的老者,登时面如死灰。
    而他身旁醉醺醺的大器,则是一脚跨进了门槛,身子东倒西歪,看到蹲坐在门口的老者也只是打了个酒嗝:“老爷子,咱家莫不是出事了?您这是蹲门口要饭呢?”
    老者似乎对叫花子一样的大器见怪不怪,也不言语,手里像是变戏法一般抖出来了一根肉骨头。
    李晋身旁的哮天本是怯生生躲在主人腿后,眼下忍不住探出个鼻子嗅了嗅,紧接着汪呜一声窜了出来,扑在老者怀里撒欢打滚,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实。
    老者爱怜地摸了摸哮天的脑袋。
    看着一人一犬亲密的一幕,李晋依旧没有丝毫轻松。
    大器的肚子适逢其时地叫了起来,诉说着自己的嫉妒:“咱没迟吧?”
    “还以为你早就输光,会提前回来。”
    老者摸了摸哮天的头,随手一指;哮天似乎领悟了什么,一蹦三跳寻着李棠的气味去了。
    “我劝过他的,只是劝不住。”
    李晋顾左右而言他,明显是想先把自己与此事的干系洗干净。
    对于这么不仗义的行为,大器倒是颇无所谓;说起来,今日大器能够回到宅邸,多半还是李晋的功劳:昨夜,大器又是输了个底朝天,还是李晋掏了藏在哮天嘴巴里的最后散碎银子,请大器借酒消愁。
    灌醉了大器后,李晋这才连哄带骗,领着他前来复命。
    眼瞅着此时的大器脑子还不清醒,自顾自就要进门,老者说道:“去做什么?”
    “吃饭。”
    大器肚子咕咕响,觉得理所当然。
    “迟些吃。”
    老者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竭力让自己身上的制服一尘不染:“小姐在后花园会客,本不该惊扰……但是小姐吩咐,找你俩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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