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纸黑字写在缚灵契上的事情,我可以不做。”
    稚嫩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一丝寒冷的坚持。
    辛韶:“……”
    这小子至于吗?
    她都这么示弱了,还不肯让步?
    辛韶决定拿出主子的派头,振一振主纲,于是倏然爬起来。
    “不拎就不拎,不背就不背,不抱就不抱,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有胳膊有腿的自己下!”
    “臭丫头你当心点!
    要是掉下来,你不废也残!”
    屋檐陡峭,辛韶本就走得踉跄,这一分神,更是险上加险。
    “把你的乌鸦嘴给我闭上!”
    可有的时候霉运来得就是那么猝不及防。
    下一脚,一脚踏空,整个人飞了出去。
    檐瓦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臭丫头!”
    “小小姐!”
    屋檐下,两声惊呼。
    屋檐上,辛韶惊险地抓住檐边的一只脊兽,吊在半空的小身子摇摇欲坠,看得人心惊肉跳。
    “张叔!
    快去找个长梯!”
    ……
    辛韶咬着牙,死死扒着脊兽,一动不敢动。
    嘎吱。
    一双小小的黑靴踩住她手边的一块檐瓦。
    辛韶一时五味杂陈。
    她的蛊毒之术可以惑人心神,玄门阵法可以缚人于无形,可她有个死穴,畏高!
    其他功法她修习起来都能得心应手,唯独这上天入地的飞身之术,怎么学都学不会。
    所以说,她一个不会飞的走地鸡,在房顶上摆什么谱?落地再摆会死?!
    现在好了,人在屋檐挂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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