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藏头,白虎衔尸,苍龙无足,朱雀悲鸣。”
    无疑寓意着四件大事。
    而后面的半句解答,更印证了已经发生的两件事变。
    所谓“玄武藏头起风雨,水神围困白马津。”
    所指的便是谋立曹彪失败的淮南一叛,曹彪所在封地便是白马城;而“白虎衔尸动杀伐,凶神当堂主必危。”
    意指的则是夏侯玄刺杀未成,司马师称霸朝堂危及皇帝;可是后面“苍龙最怕逢鬼魅,太岁阻城……”
    这句不但只说了一半而且所指不明,嵇康猜测是句警示之语。
    而到了最后一句“朱雀悲鸣”
    ,就显然是衰极之兆,无力回天了。
    嵇康一边找人为夏侯玄等人收尸埋骨,一边思索管辂的预言,希望从中参悟天机。
    “如此说来,嵇康只是在山阳隐居闲游,并无异常?”
    钟会呷了口茶,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袖玉。
    “大人若不信,可自去探查。”
    袖玉淡淡说完,看了一眼钟会,道:“又或者,大人早已对我失去信任,否则也不会赶尽杀绝!”
    说着将一物狠狠拍在案上。
    钟会执起细看,不解道:“这不是你的短箭么,有何问题?”
    “可它却被人拿来打在我身上!”
    “竟有此事?”
    钟会站起身。
    袖玉见他表面关切,眼中却掩饰不住怀疑之色,不觉悲愤上涌,伸手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上那道骇人的伤疤。
    钟会一看,大为心惊,连忙上前为她掩住衣衫,道:“你受苦了,我定会查出幕后主使,为你报仇。”
    “下手的都是大人亲信,府内高手。
    若大人不知,此事便蹊跷了。”
    钟会心里恶寒,能调动府内高手的,除了自己便只有司马芠。
    “原来是她……”
    “大人既已心中有数,属下告退了。”
    袖玉冷冷说完,便要退下。
    钟会修眉一蹙,她的态度令自己莫名恼怒,可他却引而不发,柔声道:“离开这么久,可曾想我?”
    袖玉一怔,他鲜少在自己面前表示亲昵,今日却是为何?若说从未想过,便是假的。
    可若说有多思念,却也不似从前了。
    她正自犹疑,却被他一手揽住柳腰,贴近道:“有时候,我真怀念在秦桑阁的日子,那时的你很温柔。”
    “可大人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钟会盯着她姣好的容颜,隐隐涌上一丝恐慌:“我若说,不是呢?”
    “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属下从不敢问。”
    “不要唤我大人,你从何时开始这般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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