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月记得在北县那桩隐婚引发的血案中,失去爱妻的夏聪患上了急性应激障碍,在被审讯时呆若木鸡,长时间毫无动作,缄默不语。
    而如今的谭彬,跟夏聪当时的反应相差不及,同是失去至爱亲人,所以她怀疑他也患上了急性应激障碍。
    于是她先问了两个简单的问题,结果谭彬的回答虽然像因为网络不好而延迟的消息,但口齿和思路都是清晰的。
    看来并不是急性应激障碍,林嘉月松口气,进入正题,“谭彬,你知道欧念娜在五月二十九日去找过你的母亲吗?”
    “知道……”
    许是皮肤过敏的关系,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木讷。
    “那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吗?”
    “她想让我妈劝我,别跟她分手。”
    “交往三年,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不爱了。”
    一副完全不想提她的模样。
    “可前段时间,她才做了药物人流,孩子是你的吧?”
    “不知道。”
    谭彬摇头,没有过多的表情。
    林嘉月也在他那张浮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林嘉月和王子兵互看一眼,王子兵起身要再去开门时,门把被人从外面拧动,欧念娜自己推门而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她目光从林嘉月和王子兵的脸上划过,最终落到她男朋友的脸上,眼里满是愧疚。
    一直面如死灰的谭彬一见到欧念娜,情绪骤然爆发,拍案而起,全身上下都是遮不住的痛恨与厌恶。
    “如果不是你!
    我妈不可能出事!”
    撕心裂肺的哭腔中带着浓重的悔意,谭彬指着欧念娜的手指颤抖不已。
    欧念娜惊慌失措,向后倒退两步道,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谭彬冲向前想对欧念娜动手,王子兵赶紧将失控的他从包间里拉出。
    只剩下两个女人,紧绷的气愤逐渐缓和。
    “坐吧。”
    林嘉月示意。
    余惊未消的欧念娜点了下头,乖乖坐下,未施粉黛的她看起来有些憔悴落魄。
    “你进门看到谭彬为什么会觉得愧疚?难道真的像他所说,王广清出事跟你有关?”
    出乎林嘉月意料,欧念娜没有立即否认,愧疚仍未在她脸上消失,她不自信地开口,“也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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