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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婴第一次看见阮杰如此虚弱的样子,她抖着手放下了小褐瓶看着阮杰。
    阮杰挤出一丝笑容,道:“害怕了?”
    “谁害怕了!”
    夏婴凶巴巴道。
    阮杰又笑了笑,这次笑得幅度有些大,他倒吸了一口气。
    夏婴立刻道:“怎么了?那里痛?”
    阮杰依旧没有动,他看着夏婴,道:“你哪里痛?”
    阮杰这么一问,夏婴才感受到身上的疼痛。
    可她却道:“我哪里都不疼!
    你到底怎么了?能动吗?”
    这么久没动,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
    被夏婴追问,阮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道:“胸口有点难受,阿婴,帮我把包里的笔拿出来好吗?”
    从高处摔下最怕的不是骨折,而是气血胸。
    夏婴听阮杰说他胸口不舒服,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强装镇定的将阮杰的包打开,因为手太抖,散落了一地的符纸。
    夏婴也顾不得捡那些小玩意,她拿出了那根阮杰曾用来画符的毛笔。
    阮杰躺在地上,温柔地看着夏婴,声音微弱却清晰道:“地上有张绿色的符纸,看见了吗?”
    夏婴这才向满地的符纸看去,里面果然有几张冒着点绿色的符纸,夏婴捡起符纸,阮杰道:“拿着那根笔,照着符纸上的图案画在我胸口。”
    夏婴被阮杰科普过,一张高级的符咒虽然上不了上好的符纸朱砂画笔之类的,可最终的效果还是取决于画符者的能力。
    符纸上的图案必须一气呵成不能断笔,更要画符者注入心血。
    绿色符纸代表着生命的力量,上面画得是药王咒。
    夏婴曾因为好玩画过几次,但每一次成功过。
    “来。”
    阮杰的气息有点急促,他道:“你可以的。”
    尽管身体痛苦,可那双眼睛还是温柔地注视着夏婴。
    夏婴举起毛笔,深吸一口气掀开了阮杰的衣服。
    衣服底下的那具身体是多么的熟悉,夏婴曾枕在上面听着阮杰强有力的心跳,也曾亲吻着那片赤。
    裸,可如今她却要在上面画上符咒,缓解阮杰的痛苦。
    作为夏婴学的第一个符咒,药王咒并不难。
    她依稀记得那天阳光很好,自己与阮杰在书房玩闹。
    阮杰心血来潮要教她画咒,符纸浪费了一张又一张,她气恼地扔了笔。
    最后还是阮杰握着她的手提起了那根朱砂色的毛笔,画成了那么一张。
    阮杰的脸颊上浮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红晕,他又咳嗽了两声。
    夏婴看到阮杰胸膛起伏越来越急促了,可阮杰却没有催促她,只是那么温柔地看着她。
    就如同那日午后,两人一起画完符咒后阮杰吻她时的温柔。
    夏婴的手突然就不抖了,她右手握笔,心中一片空明。
    笔尖悬在阮杰胸口,阮杰闭上了眼睛,急促的呼吸着。
    夏婴落笔。
    “曼殊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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