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力拉几下,鞋带就散了,就被拉出窗外。”
    曹明简单地讲述了密室的布置过程,说:“然后我就顺着原路,回了宋老赖家,继续打牌,一直打到天亮。”
    林北钦从窗户上采集到的纤维,的确与曹明的一双球鞋鞋带高度相似。
    曹明用手捂着脸,“其实我一直注意着动静,到天亮回去睡觉,都不知道朱雨荟是不是被毒死了……反正,我看了网上的资料,就算没被毒死,也会被毒傻,死不死的,都没什么区别了。”
    或许他到底还有几分愧疚,所以不肯把手放下来。
    叶臻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曹明全身一僵,用手撑着额头,说:“她能得到一大笔赔偿,但是不肯分给我。”
    这样的杀人动机听起来匪夷所思,但见惯了各种案情的李宏不太惊讶。
    叶臻将信将疑,沉默地盯着曹明。
    李宏问:“所以你就把她杀了?”
    “一时冲动,”
    曹明悔恨地说。
    叶臻审视着曹明的一举一动,他始终用手捂着脸,唇角颤抖着。
    曹明是一时冲动,才杀了朱雨荟吗?
    不是!
    否则他就不会这么大费周折地设计密室、用狗做药物试验,也不会为了伪造不在场证明打一夜牌了。
    叶臻很想拆穿他的谎言,说:“你杀了她,就能分到赔偿的钱了吗?”
    曹明僵了僵,放下手来,沉重快速地盯了她一秒,说:“当然,也是为了报复!”
    他恨恨地咬牙,说:“你知道吗?她性侵过我儿子,那时我儿子才几岁啊!
    你觉得我不恨?”
    叶臻僵住,不可置信。
    曹明开始痛骂,所有不堪的词汇统统骂出来了,情绪异常激动。
    两名警察立刻呵斥,他才克制地闭了嘴,全身却在发抖。
    叶臻从档案盒中翻出一张素描,说:“3月22日晚上十一点左右,顺南路发生一起摩托车抢夺幼童的案子。
    根据目击者描述,以及警方的专业判断,骑摩托车的男人,与你的体貌特征非常相像。
    你当天晚上在做什么?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曹明的目光落在素描上,一动不动,入定了般。
    半晌后,他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臻也不急,说:“警方比对了摩托车轮胎的花纹,查处出那辆车的主人……”
    “就是我,”
    曹明不等叶臻说完,就打断她的话,“摩托车是我跟同事借的,那晚开车抢小孩儿的人就是我。”
    叶臻愕然,与李宏对视一眼。
    李宏依旧有些茫然,他问:“你为什么要抢夺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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