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季钧承那个满腹坏水的坏人和温柔体贴的沈有容了。
    萧策不爱出远门,他容易恋家,从他每年只陪我外出一次我就知道,可他为了我,愿意将就。
    我不过是从南国回来的路上无意提了一句,说舍不得沈有容她们,萧策那时想了想回了我四个字,来日方长。
    我当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后来他每年都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话不假,我对他的爱又深了层。
    我一直不知道萧策是什么时候从谁的口中得知了白钰带我逃离了冷宫那场要命的大火,萧策没跟我说过。
    显然萧策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不重要了。
    但后来听白钰说萧策解散了花间堂,我十分震惊。
    花间堂是萧策花了巨大心血建立的,他怎么会舍得把它解散。
    我主动问了他这个事,可他不想说。
    轻描淡写地告诉我,花间堂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应该要让他们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了。
    我听了萧策的话,一脸茫然,想要追问,他却扯七扯八分散掉我的注意力,让我无从追问。
    在沈有容生下第一个孩子那时,萧策把这个喜讯告诉了我,我盼望着能见到沈有容,萧策如我所愿了。
    看望故友要紧,但是和故友谈心也要紧。
    那时彩云正值百废待兴,萧策忙得不可开交,严重的时候通宵达旦批阅奏折。
    根本无暇陪我去南国。
    可萧策不愿看我错过与沈有容的相聚,找亲信送我去南国看望她。
    也就是那次,我托季钧承帮我把白钰找了来。
    自从再遇见萧策,白钰和凌宸就再没出现过。
    萧策嘴上没和我提过白钰他们,我不知萧策的意思,不敢轻易当他面提自己想念他们。
    当时季钧承听了我的请求,有些好笑,嘲讽我说:“白钰和凌宸是你男人的亲信,你来找我帮忙找人,舍近求远了吧。”
    我白他一眼,懒得接他玩笑话,正经地说:“你帮不帮。
    不帮的话我找有容帮忙去。”
    把有容亮出来,由不得季钧承不帮。
    季钧承脸上讶异一闪而过,他郁闷接下我的请求:“你找有容跟找我有什么分别?她还不是来找我。”
    “那可不一样。”
    我非常自信地秒回他,这让他错愕,他极快追问:“有什么不一样。”
    我睨他一眼,非常无语。
    那么聪明的季钧承也有犯傻的时候,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我非常乐意解答他的困惑:“她是你媳妇儿,她的忙,你敢不帮?”
    季钧承头上的青筋调皮地动了几下,指着得意的我说:“你厉害啊,是不是跟萧策学的。”
    居然都会使阴招了。
    我才不管季钧承怎么鄙视我,反正我能达到目的就行,其余的我懒得介意。
    白钰在南国,季钧承早上通知他,他当天下午就过来了。
    白钰知道是我找他,他入了门就找到了正坐在院子里吃着当季果子和精致糕点的我,“小离你找我?”
    我闻言一怔,抬头寻声望去,多日不见,他依旧清俊养眼,看上去两袖清风,潇洒自在。
    轻得几近无声地应了声,把手中已经咬掉一半的糕放回盘子上,招手让他坐下,坐我旁边。
    白钰皱了下眉,露出疑惑,我知道他这是不懂我的用意。
    不过他很乖听着照办了,静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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