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宫里余少云孤枕难眠、辗转反侧,乾清宫内萧浔和谢知意浓情蜜意、满室缱绻。
    次日,看着被萧浔滋润的面若桃花,艳光四溢的谢知意,余少云指尖都掐进了掌心。
    她努力用昨晚周嬷嬷的话,来说服自己,无有子嗣,再得宠又如何,以色侍君,焉能长久。
    余少云尚能克制住对谢知意的妒恨,石玉晓就没这么深的城府,她眼中的妒恨,如同实质,死死地瞪着谢知意,指尖紧紧攥着帕子,太过用力,指节泛白。
    谢知意觉察到了,却只是淡淡地瞥了石玉晓一眼,眸光平静如水,仿佛在看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随后,她转回视线,继续慢条斯理地绞着团扇上的坠子,神情自若,仿佛一切都不值得她分神。
    端坐在凤椅上的余少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石选侍,夏日蚊虫多,临澜轩又靠近水边,竹帘缝隙太大。
    尚服局新进的银红蹙金纱密实,倒是适合换作窗纱。”
    “娘娘所言极是。”
    石玉晓敷衍应着,显然未领会话中深意。
    余少云眸光微闪,又道:“本宫记得,你房中的描金烛台是旧物,该换成鎏金的了?”
    “妾身位分低微,用鎏金器物恐有僭越。”
    石玉晓如实答道。
    “若没有旧物可用,自然就能换上鎏金的。”
    余少云轻抿茶汤,意有所指。
    殿内其他嫔妃中,聪慧过人的已听出弦外之音。
    见石玉晓仍懵懂不知,众人纷纷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诧异,皇后要扶持这般愚钝之人,实在令人费解。
    “时辰不早,我们去慈宁宫吧。”
    余少云起身道。
    这天晚上,石玉晓带着鹦鹉,悄悄的进了启元宫,见到余少云,就表忠心,“娘娘日间提点的窗纱与烛台,妾身反复寻思,知是娘娘垂怜,求娘娘指条明路……”
    话音未落,便被余少云护甲挑起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
    “明路?”
    余少云盯着她眼底跳动的烛火,忽而轻笑出声,“这后宫的明路就一条,还需要本宫指吗?”
    “妾身愿为娘娘所用。”
    石玉晓表态道。
    余少云笑,松开了她的下巴,“皇上只有一个,宠爱也就那么多,有人厚,就有人薄,如今后宫谁得宠,不用本宫说,你也该知道吧?”
    石玉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妾身知道,就是谢知意那个狐媚子。”
    “她若不除,你永无出头之日,该怎么做,你心里可有数?”
    余少云狡猾地没有为她出谋划策。
    若事成,她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既能除去心头大患谢知意,又能借石玉晓之手,不动声色地搅动后宫风云,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
    若事败,她也能全身而退,将一切罪责推给石玉晓这个愚蠢的棋子。
    “妾身明白,请娘娘放心,妾身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分忧解难。”
    石玉晓信誓旦旦地道。
    余少云满意地点点头,“去吧,本宫会让人帮你的。”
    “是,娘娘,妾身告退。”
    石玉晓行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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