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今晚缺点儿什么!
    再来几个姑娘太完美了!
    陆少,姑娘呢?”
    吕壑本是随口一说,带着点嬉皮笑脸的意思,钱晓博忽然极快地拍了他一下,压低声音呵斥道:“吕壑!
    说什么呢!
    什么姑娘!
    你特么精虫脑了吧你!”
    钱晓博的呵斥声很小,但酒吧间人少,音乐声也很清淡,在场所有人应该都听见了。
    花珩放在瓶身的那只手很尴尬地慢慢收了回来。
    大家几乎是心照不宣地想到了很多年前的场景——那时候的聚会,不是四个男人,是五个男孩,再加一个女孩。
    只有陆慕辰的身边有一个小姑娘——盛家的大小姐盛知夏。
    那时候的聚会多开心啊,盛知夏叽叽喳喳,吵得要死,一个人能吵他们四个,陆慕辰安安静静,时不时用手去掰回盛知夏的头,不许她离他太远。
    剩下他们几个电灯泡互相使眼色,开他俩的玩笑,最不怕死的吕壑还大大咧咧地问:“你们俩睡过了吗?啥时候结婚啊!
    阿陆,未成年的姑娘可不能吃哦!
    吃了要倒霉的!”
    物是人非,转眼过了好多年,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在隔壁的那艘邮轮里,刚刚举行过盛知夏的葬礼,曾经属于陆慕辰的小姑娘,死了。
    甚至,她前几年已经结了婚,嫁给了别的男人,她到死顶着的是盛家大小姐和贺太太的名号。
    而陆慕辰在这场盛知夏的葬礼里,扮演的是咄咄相逼赶尽杀绝的角色,在她安息的海域,开起了万人狂欢的彻夜派对。
    “这个……”
    “陆慕辰人呢!
    让他出来见我!”
    吕壑这才反应过来钱晓博的意思,还在想用什么说辞敷衍过去呢,门外忽然响起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指名道姓要见陆慕辰。
    “怎么回事儿这是,老子去看看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吕壑跟救世主来了似的,“腾”
    地一下站起身,骂骂咧咧地往外冲:“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给脸不要脸了这是!”
    钱晓博见陆慕辰的脸色平静,忙打圆场:“阿陆,别放在心,驴子一向嘴巴接直肠,满嘴喷粪。”
    花珩也忙道:“对,对,老驴嘛,二十八年如一日,大傻子!
    打架的事儿交给大傻子!”
    “……”
    陆慕辰没接话,只端起酒杯,跟他们俩碰了,把杯酒一口喝干。
    然而,吕壑出去不到三十秒,又折了回来,大高个儿弯着腰,跟做贼似的,满脸惊讶地对坐着的三人道:“你们猜猜外面是谁?居然是景家的小崽子!
    带着好几个保镖打过来了,卧槽,这小子长出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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